我一直是許雲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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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許雲越的人
“砰！”
“砰！”
“砰！”
“……”
張文的子彈打空，也只傷到許雲越的皮肉，數不清的子彈如雨傾瀉而下。
他握著輕了太多的手槍，回頭一笑。
二話不說撲在江潯身上。
他是一張堅不可摧的肉盾，替江潯擋下了撲天的子彈。
“張文！你幹什麽！你起來！”江潯吼道。
他腦海裏最後印著的是張文慘淡的笑容，滾燙的鮮血黏住他的雙手。
“沒事的，張文你再堅持一下……警察就來了……”江潯用力地撐住身子，手指捏得張文生疼。
不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
死的人該是他才對。
“……哈。”
張文吊著最後一口氣，擡起胳膊在江潯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滾燙的鮮血瞬間浸染了白色的襯衫。
“江哥你這樣可不多見。”
一陣硝煙散去，許雲越擡手止住了槍擊。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垂死之爭的兩人：“張文，為了一個人連老婆孩子大好前程都不要了。”
張文艱難地撐著眼皮。
每多說一個字，肌肉就叫囂著酸痛，進氣多出氣少，牽連著肺部一塊生疼。
“江哥，”張文緊緊握住江潯的手，“替我照顧好媛姐、我那孩子要是個姑娘你就幫我寵著，要是個兒子你就幫我打著……”
在濕滑的血液中，江潯重重一握，他對張文說：“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活下來照顧。”
張文比他，不夠聰明，進不了公司做事，只能游離在灰色邊緣，任勞任怨，等著那天人頭落地。
但張文比他多了許多情感，看到死亡不忍，最大的夢想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張文應該陪在媛姐身邊……
為什麽，死的人偏偏是張文，一個向著生，想著活，最大的夢想是變成普通人的張文？
“江哥，活下去，帶著我那份活下去。”
張文重重地握著江潯，一雙手無知覺地用力，掐緊。
“……還好媛姐沒在這，她暈血。”
這是張文說的最後一句話，話落，他便無知無覺地閉上眼睛。
死死握住的那只手，緩慢地松開。
江潯擡起頭，盯緊對面的人。
整個人被鮮血浸透，臉頰滲著血，雙眼猩紅。
像是又回到十年前那場游輪，玉面閻羅不帶感情地盯著面前的死肉。
“江潯！你還拿什麽跟我鬥？”
許雲越硬是被那雙眼睛嚇得後退兩步，躲在保鏢身後。
好像江潯是個能轉瞬移動，瞬間把他抽筋剝皮的惡鬼。
“江助理，眾人都在這兒，就算你能把事情鬧大，那你也得挨到警察到，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坐下來談談，說不定還有合作的餘地。”
白晨笑意盈盈地向前，在血腥泥濘的游輪上，笑得像個純真無害的孩子。
“你們，都別想活！”
站在單熙旁邊那保鏢沒想到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明星有這麽強大的爆發力，被一肘擊撂倒在地，被擒拿的姿勢死死按住，手槍轉眼到了單熙手中。
“接著！”手槍以一個完美的弧度進了江潯手中。
“單熙！”許雲越倏然睜大眼睛。
“臥底！”
“快把這人拿下！”
“把槍搶過來！”
“砰！”
毫不留情的一槍釘在許雲越的膝蓋上，江潯結束了游輪的暴亂。
“現在，我們可以耐心等警察過來了。”江潯說。
“你背叛我？”許雲越笑意擴大，“單熙，竟然是你——”
許雲越膝蓋的劇痛好像不存在一般，他捏著單熙的脖頸把他提起來。
因為窒息憋得滿臉通紅的單熙大張著嘴巴汲取空氣，灰色的眼眸清清楚楚倒映出許雲越憤怒無力的模樣。
他彎著眼睛笑了：“我早想你死了。”
“單、熙。”
許雲越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兩個字，力氣逐漸加大，發出可怖的哢嚓聲。
單熙脫離地面的雙腳因為無力而撲騰起來，雙手不受控地去抓撓脖頸的鐵爪，劃出一道道血痕。
“許雲越，放開他。”江潯說。
這次他瞄準了許雲越的手腕。
“……”
許雲越掐著單熙推到護欄邊。
身下是波濤洶湧的海浪。
單熙瘦弱的身形只有一根細長的欄桿撐著。
許雲越一放手，他整個人便會跌進海水。
“別亂動，”江潯說：“我所有的證據都已上交警察，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跑不掉，許雲越你想清楚，是再加一通殺人罪還是斷一條胳膊？”
許雲越淡定地報以瘆人的微笑，他看著江潯說：“那怎麽行，可是你讓我放手的。”
“砰！”
子彈迸發的一瞬間，許雲越松開手。
單熙感受著濕潤的海風，以從未有過的輕盈自在，投進海底。
“單熙——”
游輪之後，有一艘飄揚不定的小漁船。
漁船上用拙劣偽裝技巧的漁民不可置信地呢喃出聲。
游輪之上，終於爆發出一陣難以掩飾的慌亂。
江潯那番話沒對許雲越造成影響，但是讓在場參與販毒的所有人，急火攻心下向許雲越發出詰問。
“小許總，你不是說一定沒問題的嗎？！”
“什麽叫所有人都逃不過？許雲越你們許家自己的事情怎麽把我們都給牽扯進來了？！”
遠處疾馳的快艇已見形影，比玉面閻羅手中的槍更讓他們膽寒。
許雲越越過喧鬧的人群，直直抵住江潯的槍口：“江助理，槍在不敢殺人的人手裏只是一件擺設。”
他哼笑一聲，輕松愉快地奪下江潯的手槍。
他當然確定江潯不敢開槍，一個報警自詡正義的人，怎麽敢在警察到來之前殺人？
“我殺不了你，殺你臟了我的手——”江潯說：“這次是把我打成篩子，還是把我扔進海裏？”
“嘖……”許雲越輕笑搖頭，“江助理說話怎麽這麽見外，我肯定是把你報警的證據奉上啊。”
他一胳膊摟過江潯，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人，把人強硬地擁入懷中。
他說：“你怎麽確定，那一倉庫是毒品不是白糖呢？”
江潯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你把全A市的人叫來，演戲？”
“陪美人演戲，甘之如飴。”許雲越嗅在江潯的脖頸中，“剛讓我丟了一位美人，江助理可要把自己奉上了。”
警笛聲逐漸拉近，許雲越笑容可掬地邀請警察和混在其中的許景淮上船。
同時，勾著江潯的那只手，沒有一絲放開的意思。
許景淮登上以後，視線便被依偎在許雲越身旁的江潯完全占據了。
他死死瞪著許雲越，沈聲叫道：“江潯，你在幹嘛。”
許雲越笑了起來，捏在江潯腰側的那只手抵著一把匕首，他湊在江潯耳邊低聲說：“不想他死，就讓他滾。”
這場面落在許景淮眼中，兩人簡直是耳鬢廝磨，江潯還沒有跑的跡象。
江潯的視線死死盯著地面：“二少爺，你不該在這裏。”
“我問你為什麽跟許雲越在一塊？！”許景淮一手箍住江潯的皓腕，把人往身邊拽。
結果遭到了江潯不留情面地一甩，完全陌生冰冷的眼神把許景淮拒之門外，他說：“許少爺，註意距離。”
周建業把人拉回來，他沒問江潯發生了什麽事，從局勢中嗅出了不妙的味道。
但已經上傳，周建業皺眉警告許雲越：“有人舉報你這非法交易，走一趟吧。”
“我當然要配合警察的工作，”許雲越披著人皮笑得春風和煦，“能否給我十分鐘處理一下家事。”
搜證科已經回來，向周建業匯報：“隊長，情況有出入，那堆海鮮裏全是白糖。”
“……”
周建業沈下臉，只對許雲越說：“十分鐘，盡快。”
許雲越摟著江潯笑得溫和，看向自己的弟弟，“景淮，你來一趟。”
他們三個去了船上僅有的僻靜處。
“江潯，你為什麽跟他在一起，他逼你的是不是？外面就是警察，你告訴我，江潯！”
許景淮緊抿雙唇，雙目漸漸赤紅，陰鷙的眼神透著狠戾：“離開他，過來。”
許雲越雙手擡起，放開禁錮的姿勢。
而江潯一步未動。
“出國吧，許景淮。”
這是他能給許景淮掙得的最好的未來了。
許雲越：“父親死了，許正集團有我接手，景淮，你就安心出國讀書吧，一切有我和我的江助理安排呢。”
他特意強調了我的兩字。
許景淮顫抖著手扣住江潯的肩膀：“他在胡說對不對？！”
“二少爺，不要傷心過度，我會安排好老許總的身後事的。”
“江潯！”
許景淮吼著，狠狠咬上江潯張合的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他才微微心安。
迎接他的卻是一巴掌。
“啪！”
江潯冷冷地說：“二少爺，你不該這樣。”
許雲越淺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
“我不該？”許景淮瞇起眼睛：“誰該，許雲越嗎？”
許雲越：“江助理，是個美人。”
許景淮最後一絲理智都被燒盡了，他死死盯著江潯。
“許景淮，你怎麽不明白呢，”江潯說：“我一直都是許雲越的人，在你身邊也好，聽許慎的命令也好，就是受許大少爺的命令，我的任務就是幫大少爺排除你這個障礙。”
“你撒謊，江潯，你根本不是這麽想的。”
許景淮還要上前，江潯別過頭去。
許景淮揚起的手被許雲越握住。
“景淮，你這就不識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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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張堅不可摧的肉盾，替江潯擋下了撲天的子彈。
“張文！你幹什麽！你起來！”江潯吼道。
他腦海裏最後印著的是張文慘淡的笑容，滾燙的鮮血黏住他的雙手。
“沒事的，張文你再堅持一下……警察就來了……”江潯用力地撐住身子，手指捏得張文生疼。
不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
死的人該是他才對。
“……哈。”
張文吊著最後一口氣，擡起胳膊在江潯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滾燙的鮮血瞬間浸染了白色的襯衫。
“江哥你這樣可不多見。”
一陣硝煙散去，許雲越擡手止住了槍擊。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垂死之爭的兩人：“張文，為了一個人連老婆孩子大好前程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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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濕滑的血液中，江潯重重一握，他對張文說：“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活下來照顧。”
張文比他，不夠聰明，進不了公司做事，只能游離在灰色邊緣，任勞任怨，等著那天人頭落地。
但張文比他多了許多情感，看到死亡不忍，最大的夢想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張文應該陪在媛姐身邊……
為什麽，死的人偏偏是張文，一個向著生，想著活，最大的夢想是變成普通人的張文？
“江哥，活下去，帶著我那份活下去。”
張文重重地握著江潯，一雙手無知覺地用力，掐緊。
“……還好媛姐沒在這，她暈血。”
這是張文說的最後一句話，話落，他便無知無覺地閉上眼睛。
死死握住的那只手，緩慢地松開。
江潯擡起頭，盯緊對面的人。
整個人被鮮血浸透，臉頰滲著血，雙眼猩紅。
像是又回到十年前那場游輪，玉面閻羅不帶感情地盯著面前的死肉。
“江潯！你還拿什麽跟我鬥？”
許雲越硬是被那雙眼睛嚇得後退兩步，躲在保鏢身後。
好像江潯是個能轉瞬移動，瞬間把他抽筋剝皮的惡鬼。
“江助理，眾人都在這兒，就算你能把事情鬧大，那你也得挨到警察到，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坐下來談談，說不定還有合作的餘地。”
白晨笑意盈盈地向前，在血腥泥濘的游輪上，笑得像個純真無害的孩子。
“你們，都別想活！”
站在單熙旁邊那保鏢沒想到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明星有這麽強大的爆發力，被一肘擊撂倒在地，被擒拿的姿勢死死按住，手槍轉眼到了單熙手中。
“接著！”手槍以一個完美的弧度進了江潯手中。
“單熙！”許雲越倏然睜大眼睛。
“臥底！”
“快把這人拿下！”
“把槍搶過來！”
“砰！”
毫不留情的一槍釘在許雲越的膝蓋上，江潯結束了游輪的暴亂。
“現在，我們可以耐心等警察過來了。”江潯說。
“你背叛我？”許雲越笑意擴大，“單熙，竟然是你——”
許雲越膝蓋的劇痛好像不存在一般，他捏著單熙的脖頸把他提起來。
因為窒息憋得滿臉通紅的單熙大張著嘴巴汲取空氣，灰色的眼眸清清楚楚倒映出許雲越憤怒無力的模樣。
他彎著眼睛笑了：“我早想你死了。”
“單、熙。”
許雲越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兩個字，力氣逐漸加大，發出可怖的哢嚓聲。
單熙脫離地面的雙腳因為無力而撲騰起來，雙手不受控地去抓撓脖頸的鐵爪，劃出一道道血痕。
“許雲越，放開他。”江潯說。
這次他瞄準了許雲越的手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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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總，你不是說一定沒問題的嗎？！”
“什麽叫所有人都逃不過？許雲越你們許家自己的事情怎麽把我們都給牽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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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越越過喧鬧的人群，直直抵住江潯的槍口：“江助理，槍在不敢殺人的人手裏只是一件擺設。”
他哼笑一聲，輕松愉快地奪下江潯的手槍。
他當然確定江潯不敢開槍，一個報警自詡正義的人，怎麽敢在警察到來之前殺人？
“我殺不了你，殺你臟了我的手——”江潯說：“這次是把我打成篩子，還是把我扔進海裏？”
“嘖……”許雲越輕笑搖頭，“江助理說話怎麽這麽見外，我肯定是把你報警的證據奉上啊。”
他一胳膊摟過江潯，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人，把人強硬地擁入懷中。
他說：“你怎麽確定，那一倉庫是毒品不是白糖呢？”
江潯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你把全A市的人叫來，演戲？”
“陪美人演戲，甘之如飴。”許雲越嗅在江潯的脖頸中，“剛讓我丟了一位美人，江助理可要把自己奉上了。”
警笛聲逐漸拉近，許雲越笑容可掬地邀請警察和混在其中的許景淮上船。
同時，勾著江潯的那只手，沒有一絲放開的意思。
許景淮登上以後，視線便被依偎在許雲越身旁的江潯完全占據了。
他死死瞪著許雲越，沈聲叫道：“江潯，你在幹嘛。”
許雲越笑了起來，捏在江潯腰側的那只手抵著一把匕首，他湊在江潯耳邊低聲說：“不想他死，就讓他滾。”
這場面落在許景淮眼中，兩人簡直是耳鬢廝磨，江潯還沒有跑的跡象。
江潯的視線死死盯著地面：“二少爺，你不該在這裏。”
“我問你為什麽跟許雲越在一塊？！”許景淮一手箍住江潯的皓腕，把人往身邊拽。
結果遭到了江潯不留情面地一甩，完全陌生冰冷的眼神把許景淮拒之門外，他說：“許少爺，註意距離。”
周建業把人拉回來，他沒問江潯發生了什麽事，從局勢中嗅出了不妙的味道。
但已經上傳，周建業皺眉警告許雲越：“有人舉報你這非法交易，走一趟吧。”
“我當然要配合警察的工作，”許雲越披著人皮笑得春風和煦，“能否給我十分鐘處理一下家事。”
搜證科已經回來，向周建業匯報：“隊長，情況有出入，那堆海鮮裏全是白糖。”
“……”
周建業沈下臉，只對許雲越說：“十分鐘，盡快。”
許雲越摟著江潯笑得溫和，看向自己的弟弟，“景淮，你來一趟。”
他們三個去了船上僅有的僻靜處。
“江潯，你為什麽跟他在一起，他逼你的是不是？外面就是警察，你告訴我，江潯！”
許景淮緊抿雙唇，雙目漸漸赤紅，陰鷙的眼神透著狠戾：“離開他，過來。”
許雲越雙手擡起，放開禁錮的姿勢。
而江潯一步未動。
“出國吧，許景淮。”
這是他能給許景淮掙得的最好的未來了。
許雲越：“父親死了，許正集團有我接手，景淮，你就安心出國讀書吧，一切有我和我的江助理安排呢。”
他特意強調了我的兩字。
許景淮顫抖著手扣住江潯的肩膀：“他在胡說對不對？！”
“二少爺，不要傷心過度，我會安排好老許總的身後事的。”
“江潯！”
許景淮吼著，狠狠咬上江潯張合的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他才微微心安。
迎接他的卻是一巴掌。
“啪！”
江潯冷冷地說：“二少爺，你不該這樣。”
許雲越淺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
“我不該？”許景淮瞇起眼睛：“誰該，許雲越嗎？”
許雲越：“江助理，是個美人。”
許景淮最後一絲理智都被燒盡了，他死死盯著江潯。
“許景淮，你怎麽不明白呢，”江潯說：“我一直都是許雲越的人，在你身邊也好，聽許慎的命令也好，就是受許大少爺的命令，我的任務就是幫大少爺排除你這個障礙。”
“你撒謊，江潯，你根本不是這麽想的。”
許景淮還要上前，江潯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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